午餐的时候洛小夕离开办公室,让秘书把她的午餐送到茶水间。 挂了电话,穆司爵才想起今天他来会所半天都没有见那个小丫头人,随口问,“许佑宁呢?”
头疼。 咖啡很快送上来,陆薄言却一口都没喝,等着苏亦承开口。
苏简安也就不闪闪躲躲了,说:“我只是让档案处的同事给我发了案件记录,想仔细看看,也许能找出关键的疑点证明当年警方抓错人了。” 现在看来,一切都是康瑞城安排好的。他泄露给记者的信息大概是“陆薄言的妻子出|轨了,下午要和一个男人去酒店开|房”之类的,记者才敢做这么大胆的猜测。
苏简安最后一点怒气也消散了,把解酒汤盛出来,装了一半进保温桶,写了张字条压在苏亦承的床头柜上,告诉他有解酒汤,冰箱里有饭菜,然后端着剩下的一半去叫陆薄言,“起来,把这个喝了。” 那天正好是苏简安的生日。
休息室不是很大,不到8个平方的样子,密集的放着4张上下铺,另外就只有几张简单的桌椅。 没有人会把自己的前程压在一个前途未卜的人身上,现在他们更愿意相信康瑞城,自然也就受了康瑞城的控制,把责任往陆氏推卸。
从此后,陆薄言对她,应该就只剩下恨了吧。 苏简安的心像被人提了起来,双手下意识的去扒电梯门,却开不了了,电梯开始缓缓下降。
呵,以为上演狗血剧呢? “你大学学的是财务管理,有没有兴趣到公司的财务部上班?”穆司爵问。
小时候,是母亲抚养她长大的,“爸爸”似乎只是她对那个家里的某个人的一个称呼而已,就像许奶奶和陈叔王婶一样平常无奇。 “你该回来了。”
沈越川诧异:“真的要这么狠?” 穆司爵把资料递过来,许佑宁接过一看,差点被面包噎住:“芳汀花园4期4-17号楼坍塌事故原因调查报告?”
失去母亲的时候,和陆薄言离婚的时候,她都曾经这样哭过。 说完,他脚步决绝的出门,背影都透着一股凛冽的寒意。
“简安!”队里负责现场勘查的小赵拍拍桌子,“自从辞职后,你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,一定是忘记我们了!自罚三杯就行,我们也不为难你!” ……
枕旁的陆薄言支着头躺在床上,好看的眉眼间透出一股愉悦的慵懒,苏简安只看他一眼双颊就已经红透。 陆薄言给了她一个惊喜,她当然也要给陆薄言一个惊喜!
“佑宁姐今天怪怪的。”阿光说,“刚才她去华北路的会所处理了点事情,出来后匆匆忙忙叫我送她去医院,我跟护士打听了一下,说是她外婆住院了。其实刚才她在楼下,但是没上来就走了,说是要去找一个人。” 韩若曦红了眼眶,“陆薄言,你狠!你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!”
“查到了。”沈越川的声音传来,“不过洪庆十一年前就出狱了,那之后,这个人就跟消失了一样。初步判断,他是改名换姓迁了户籍,应该是怕康瑞城日后会杀他灭口。对了,穆七还查到一件非常有趣的事,你猜猜,谁比我们更早就开始找洪庆了。” “爸爸,你怎么了?”
苏亦承不知道自己的配速是多少,但总觉得还是太慢了,还要更快一点。 小姑娘能应付年轻的绅士,但明显不是老油条的对手,急得脸都涨红了,看见苏简安就像看见救星般,用目光不停的向她求救。
陆薄言平静的接过协议书,翻到最后一页,笔尖抵上他该签名的地方。 大雪初霁,暖暖的阳光把花园的积雪照得晶莹洁白。
接下来几天,陆薄言变得更忙,每天都应酬到深夜,有时候甚至没办法回来,为了争取休息时间,他就在公司或者市中心的公寓将就一晚,第二天苏简安会给他送早餐。 根据他前几年的调查,苏简安是有机会就赖床赖到十点的人好吗!
“小夕……”苏简安似有千言万语,却欲言又止,最后只是叮嘱她,“在陌生的地方注意安全,照顾好自己。” 视线放远许佑宁什么时候进来的?
苏简安笑着擦掉脸上的水滴。 上一次两人在陆氏的周年庆酒会上撞衫,韩若曦第一次在穿衣上惨败,在美国沉寂了好几个月这件事才渐渐的无人再提。